第六章
笑傲外传之信手拈来牡丹花 by subzero71
2018-7-26 06:01
只想自刎以谢师娘。
见令狐冲哭的真切,宁中则杏眼中留下珠泪,片刻言道,:「冲儿,此乃天意,你师父虽然倒行逆施,但一来我夫妻自来恩爱,二来,你我名为师徒,情乃母子。此事虽是奸人陷害,可毕竟有伤人伦。你前程远大,师娘世间除你之外再无亲人,已无牵挂,故此留书诀别,让你知道华山并非人人薄情师娘自有爱你之心。此事既出,师娘实在无颜面再活世间,你就让师娘去吧。我去之后,你和任大小姐一定要白头到老……想来也是冤孽,你和珊儿之情让你委屈万分,她已身故,老天让我这做母亲的以身相报。但愿我死后你心中常常念起珊儿和我,我们母子九泉之下也就瞑目了!」说罢岳夫人抽腿转身一跃,在令狐冲面前跳下了悬崖。
令狐冲一见师娘跳崖,脑中一片空白,大叫一声师娘,跟着一跃也是跳了下去。
山崖虽险却不甚高,崖下就是令狐冲久居那处深潭。
两人一前一后扑通扑通双双坠入潭底,那潭水深,底下却又无巨石硬物,两人虽然直坠潭下竟然毫发无损。
只是岳夫人久居华山,不通水性。
潭水一灌已然半晕。
令狐冲和盈盈曾在溪水边独居多日早就练就一身好水性,向前游了几下,抓住岳夫人的手,向上用力一托,两人的头就露出了水面。
岳夫人咳嗽几声,呕出几口潭水。
飘飘然,崖上潭底,鬼门关转了一圈,见自己被令狐冲架着浮在潭中,月光下见爱徒为自己舍身跳崖,再一想自己心中无数委屈,心绪再不能平复,哇的一声扑在令狐冲怀里哭了出来。
边哭边用粉拳用力捶打令狐冲宽实的胸膛不停的叫道:「你这冤家!你这冤家!叫我今后可怎么做人啊!」令狐冲不敢反抗,一边任由师娘捶打,一边缓缓架着师娘游到岸边。
待两人上了岸,岳夫人吐净潭水已经不再哭泣,只是低头又不再言语。
令狐冲再次跪倒在师娘面前言道:「师娘,这次天不叫我们死。但弟子心中愧疚,待师娘气消了,弟子自当自刎。」宁中则低吟人片刻,她自生至死这一次,多少心结已然解开。
反而心下清明一片乃言:「罢了,罢了!冲儿,你我师徒也算死了一次了。
什么前尘过往,就由他去吧!今后师娘再不言死,你也不可再寻短见!」令狐冲心下虽仍绰绰不安,但见师娘神态安详,已无不似方才那样极端,倒也宽了宽心,站起身来。
他见自己与师娘全身湿淋淋的甚是狼狈,夜风一吹,两人都是微微发抖。
环目四周,不远处一片野草柳树下有个山洞,便领着师娘前往避寒。
山洞不大,三丈方圆,深不过两丈,二人勉强栖身。
令狐冲翻出随身所带火绒,所幸层层油纸包着,虽然全身湿透,但火绒尚能打火。
便又捡些枯枝又在洞口内生了个火堆。
他见师娘娇躯瑟瑟发抖,知她一日没吃饭食,此刻周身全湿经不住夜风吹拂。
乃道:「师妹墓旁弟子还有烤熟的青蛙,我去取来,师娘您把湿衣脱了在火上烤烤。否则冰寒入体非病了不可。」言罢不待岳夫人答言转身离了山洞,独自去取烤蛙和随身包裹。
岳夫人湿衣在身,虽有篝火,却也冷的打战。
见弟子如此贴心,料想他去取烤蛙如此匆匆也是避嫌,此处深山之内也无旁人,便大着胆子宽衣解带脱掉衣裙,用两根枯枝挑着,一边烤着衣服,一边坐在火堆旁取暖默默想着心事。
寒夜晓星,连日来岳夫人寻女,遭擒,受辱,获救,日间又是自损贞洁,又是乍闻爱女遇害,打击连连。
羞愧之下只想自寻短见。
华山女侠名头虽响,但盛名之下毕竟只是一女流。
连番惊吓羞辱失身跳崖之后,此刻虽然已无寻死之心,但方寸已乱,更觉疲惫。
竟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。
令狐冲回到旧处,取了包裹烤蛙,正待转身回到师娘身边,转念一想,自己走时叮嘱师娘烤干衣服,莫要受寒,此刻师娘定是在烤衣服,自己已然做出令师娘蒙羞之事,不可再加唐突,且待片刻,等师娘穿好衣服再回去不迟。
想罢便靠在岳灵珊坟前望着天上繁星,出了会神。
师妹的负心,师父的阴毒,令狐冲心内虽痛,但他为人豁达,又有了盈盈,他本不放在心上。
可天意作弄,阴差阳错间自己竟然与师娘有了不伦之事,这让他羞愧难当之下也是心绪大乱。
自己自幼将师娘敬为天人,纵然华山上下都拿他当做叛徒,师娘却自始至终站在自己一边。
恩情亲情,今日因自己一时不慎竟遭混乱,自己日后如何与师娘相对,又如何对的起盈盈?师娘一生波折,本来是一方正派掌门夫人,门下弟子恭顺,女儿女婿又是一对璧人,原是何等快乐。
皆因师父利欲熏心,盗取辟邪剑谱害的林师弟倒行逆施杀了小师妹,而师父所练辟邪剑谱和魔教葵花宝典又是师出同源。
那师父岂不是也和东方不败一样已然成了不男不女的妖怪?似此,即便师娘日后回归华山,师父师娘也再无旧日恩爱……而日间……
他毕竟少年人初经人事。
虽然日间他为淫毒所惑,神志不清,但男女之事的销魂快乐却毫无保留的埋在心底。
起初他只愿是场春梦,之后许久内心也不愿承认自己与师娘做了媾和之事,掩耳盗铃之下,只盼一切皆是噩梦。
但岳夫人留书自尽终于还是打破了他的自欺。
纵身救师母之时,令狐冲暗打自己耳光「掩耳盗铃,打你这欺侮师娘的小淫贼,打你这小伪君子。」此刻想来,如果自己再加掩饰那和师父的伪君子可真没什么两样。
望着星辰,令狐冲不由得想到日间和师娘肌肤之亲时的情景。
虽然当时浑浑噩噩不知梦中黄衫仙子就是自己敬重的师娘,但那略显丰腴又婀娜的倩影,那娇艳无双的美臀却是历历在目。
他与盈盈耳鬓厮磨虽然日久,但从未逾礼,盈盈虽然出身魔教,又是爱他天下皆知,可男女之事却是道学,从不让他近身。
少年人初经夫妻之事,虽是恍惚间,仍是回味无穷。
但想了一会,又觉不妥,毕竟那是自己敬若天人的师娘。
彼时权宜,此刻再想也是对师娘的不敬,懊悔之下,又抽了自己两个耳光,站起身提着东西寻路回到岳夫人所处的山洞。
来到山洞不远,忽听里面发出岳夫人一声惊叫。
吓得令狐冲加紧脚步冲了过去。
只见山洞内岳夫人身上只穿了一件月白色的肚兜,手里拿着半截枯枝比划着。
火堆上两根枯枝挑着的衣裙已然烧的只剩一半,而洞口却有一条丈许长的大青蛇正扬着三角首吐着红信,隔着火堆冲岳夫人发出丝丝的尖啸。
二人长剑在山崖上被岳夫人踢飞,令狐冲无暇去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