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
老三校园混寝日记 by 陈结果
2025-7-14 19:38
老二走过来:「弯腰,我把盆放洗漱台上,这样不就方便了嘛,放地上你怎么洗。」
我突然有点像社恐人士。在外我可是纯纯的社牛,不仅对自己的颜值自信,还对自己的拳头自信,这也是我社牛的来源。现在却……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社交牛杂症?
我有点害羞道:「那……行,你在上面用毛巾淋水,我自己洗就行了。」
老二突然笑着:「你今天怎么了?按照平时不应该是一副我给你洗头是我荣幸的表情吗?」
我心想:「这不头发油太多了,你要是『咦~这么多油啊』,我还要不要面子啊。」
我头伸到脸盆下面,老二给我淋上水,我正要去拿洗发水。
老二:「好啦,什么奇奇怪怪的自尊心,受伤了就老实点,不然你现在可扛不住我一下,我只要轻轻一掐,你就……哼哼。」
我赶忙回道:「是是是,二姐霸气,二姐威武,我不动了。」
说完老二打开沐浴露,就抹在我头上,又是揉又是按摩的,舒服得不行:「可以啊,这手法按着巴适滴很。」
老二哼了一声:「我爸都没这待遇的告诉你。」
我改口:「是是是,您说得都对。」
老二打了一下我头:「再这么阴阳怪气的我就不给你洗了。」
忍不了了:「大哥,哦不是,大姐,你洗就洗呗,还打我一下,我是病号儿啊现在,胳膊还伤着呢。」
老二:「好,那我给你再揉揉。」说着揉的力气很大,恨不得给我头捏爆似的。按在头上她手都发抖,可想而知用了多大力气。
但我没吱声,老二按了一会累了也就没讲话了,老实地给我洗完头,又清洗了一下,还很贴心地给我擦干。
老二:「走,带你吹头发去。」
我:「哦。」
我双手耷拉着跟他到洗衣房边用吹风机。
老二刷完卡,还没吹一会,老大和老四买完饭看到我俩。
老大乐呵地开口:「嚯,吹头发啊。我把早餐放你们桌子上,你们慢慢吹。」
老二还是很贴心的,吹头发很仔细,还给我整了个造型,小帅!
回到寝室,大家一起吃着早餐。大概 7 点半左右。
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男电话,估计是警察:「您好,你们来趟派出所我们协商一下。」
我们也不急,警察只能治安协调,并不能帮助我们。而大伯的律师大概 10 点多才能到。
我平淡回道:「我们暂时还有事,得 10 点才能到,不好意思哈。」
警察:「那也行。」 就挂了。
「兄弟们,我们吃完饭得去派出所了,不过呢,不急,等我大伯的律师来了再说,我怕去了被他们坑。」 我对着他们说。
老大:「我没问题,跟着你干。」
老四吃着包子啊呜啊呜地说:「我也跟着三哥。」
老二喝了口豆浆:「我没意见,不过你也别有压力,如果你大伯的律师不靠谱,我们自己处理。我们占理起码不会那个啥。」
还是老二好,懂我啊!这谁不爱?我就问谁不爱?
我笑道:「好,那就等会,吃完饭给窗户帘拉上,咱们看部电影再走。」
大家就很默契地吃完饭坐地毯上,然后老大拉窗帘,我打开投影仪。
老四举着手说:「我们看《红海行动》吧,刚好最近下映,听说很好看,有张影帝,可以好好看看。」
然后就花钱买了红海行动的播放权。
电影看着很过瘾,大家边吃东西边看,好像和之前的生活没有什么区别,但又很不一样。
时间很快,电影没看完,王律师就给我发信息了:「我已经到了站了,我一会去你们学校门口。」
我:「不用,我给你一个派出所地址,你直接过去,我们现在从学校出发去集合。」
王律师:「好的。」
「兄弟们出发了,不能看了,我大伯请的律师已经到了。」我对着大家说。
老大:「走,干他们。」
老四假装不乐意了:「昨晚怎么说的啊,这么快就忘了?」
老大挠挠头:「我开玩笑的,这不有老三呢嘛。」
然后到门边很快地穿上鞋子,一起出去打车直奔派出所。
我们刚到没一会王律师也到了,在微信上我给他发过我照片,所以在派出所门口他一眼认出我来。
王律师开口就是:「您好,我们老板派我来帮你处理事务的。」
我也很客气:「王哥你别客气,自己人这么客气不习惯。我在我们寝室排行老三,你喊我单字——三——就行。」
王律师:「哈哈,好。。」
进到派出所后,昨天的那个猥琐男也在,只是他没被上手铐。
警察带着他,还传了他几个朋友过来。
警察过来对我们说:「把你们都喊过来,是想让你们协商的,看看你们怎么商量,我们就在边上保护你们。」
警察走后。昨天那个猥琐男走过来,完全换了一个嘴脸。
协商?我是那么好说话的人?
老三校园混寝日记
猥琐男先是鞠躬然后弯着腰:「对不起,对不起,昨晚喝多了,我知道道歉没用,我赔偿。合理范围里我一定赔偿。。」
老大看着他都已经握紧拳头了,要是没有警察我估计这又干起来了。
我站出来没见怪,对着猥琐男伸出两个手指比了像比耶的手势。
猥琐男笑着:「20 万?行,没问题的。」
听到猥琐男说 20 万,老二微微一颤,我知道她很在意这 20 万,因为可以填补她妈妈的治疗费用。
我摇了摇头微怒喝道:「20 万?你瞅瞅我这胳膊肘,就值 20 万?我这深可见骨啊,给我打得脑震荡了都,我还犯恶心,头晕,你跟我说 20 万?我一个就不止 20,更何况你给我这两个妹子吓得都抑郁了,还 20 万,你真敢讲啊。」
猥琐男哈巴狗一样的:「那您说多少?。」
「我们要两百万!」我声音有点大。
猥琐男倒没讲话,他朋友开口了:「两百万?你怎么不去抢?」
猥琐男也沉默了一下:「兄弟,你这也太贵了吧?」
这我能惯着他?嫌贵?昨天砍我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讲?别说啥喝多了,我自己又不是不喝酒,喝醉什么感觉我自己也知道。
「王哥,我们走伤情鉴定,请问怎么走?」我对着王律师说道。
王律师:「可以医院鉴定也可以司法部门鉴定。」
我左手一挥:「走,鉴定去,我给我大伯打电话。」
说完带着人就走了,自我感觉有点上海滩的那种大哥味道。只是我的另一只胳膊实在不上相。
警察这时候过来,其中一个问:「你们怎么商量?」
我说:「我们走法律程序,他们扰乱社会治安,我实在忍不了。主要事情的缘由就是他们的错,现在协商我也不会同意的。」
警察说了声好,我们就出派出所了。
之后我就给大伯打了个电话,说明当下情况,问问他有没有资源给我开个伤情鉴定报告。
大伯叫我们去上次我抽骨髓的那家医院,因为他那边有人脉,很多事情好处理。
思虑再三,明天又要上课。虽然说和俩漂亮妹子在一起住上学算个屁,但是......路费,还有这么一来一回地比较麻烦。我还担心去另一家医院老大他们知道我被抽骨髓了,也不想让老二看到大伯。万一老二知道大伯之前给过我几十万,以她的聪明才智肯定能联想到自己妈妈手术费的来源。
而且最关键的是以老二的性格,她知道后,我再表白她肯定不同意,现在关系好不容缓和这么多。
为啥不同意?她肯定会认为:我不能跟老三在一起,不然他会觉得我是为了钱才跟他一起的。
我太了解她了。她是那种认定一个人就会不离不弃,看起来暴力又温柔得很。
我对王律师说:「王哥啊,我们去医院开伤情鉴定吧,我们这个伤能赔多少钱?」我指了指自己的胳膊。
王律师解释道:「其实你这伤在伤情鉴定里不算严重。」
我惊呼:「这还不严重?被砍了一刀啊!」
王律师:「真的不严重啊,我只能通过法院给他判刑,让他入狱,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。」
我心中有所想,我抬头问着其他三人的意见。
老大和老四都说没意见,听从我的。
老二有些为难道:「其实我挺想要赔偿的,我妈手术,挺需要还掉这笔钱的,如果可以的话,尽量赔偿多一点,我想从你们这里借。」
老二说出这些话,头是低着的。就仿佛她撕开了自己最后的遮羞布一样,坦然地说出自己心中所想。
我也是真的没想到老二会这么说,看来她真的真的很在乎自己的爸妈,他这么说无非是想让叔叔轻松点,别那么累。他们家生意又不景气......
我安慰道:「我会的,我尽力,那你们一会鉴定的时候表现得精神恍惚一点。」
就这样跟着王律师一起去了医院做了鉴定,我还抽血了。抽血显示我白细胞数量偏少,可能是因为抽了骨髓的缘故。至于我的胳膊没想到是九级伤残。从一级到十级,一级最严重,十级最轻。没错,我这条被砍在肩膀到胳膊的伤口只有九级。属于很轻的。按照王哥的说法赔偿十万左右算好的了,一般赔得多的要么是有钱人,要么是很在意自己是否会留下案底的人。
对于地痞流氓,不在乎会留案底,那基本上就不好使了。
所以在派出所那里猥琐男说赔 20 万确实不算少了。老大他们出来后,伤残鉴定确实有,但都是十级的,估计这还有演自己精神不好的成分在里面。
集合后……
王律师淡淡道:「那就走司法程序吧,我去派出所问一下被告人信息,然后回酒店拟一份起诉书,等待法院传唤我们吧。」
我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。
随后我们就回去了,算是白跑一趟。中午忙得都没吃饭,一起去食堂吃了个饭就回寝室了,这都已经下午了。
不得不说王律师效率高,快晚上就给我打了电话:「可以了,正常七日内就会传唤我们,然后老板那边我跟他说了,老板会出手,估计明天就能传唤我们,你们还需要请假一天。」
「好的,谢谢王哥。」我挂断电话后,就跟老二去了辅导员办公室,虽然今天周日,但辅导员因为有事最近两周每天都会在学校。
我也说明了情况,辅导员看着我的胳膊起初还很震惊,因为我对外说胳膊是自己摔的,他们包括辅导员并不知道我们出事。
我开口道:「还请辅导员替我们保守秘密,我们不想让别人知道。」
辅导员:「那肯定的,我不会说。」
就这样轻松地拿到假条了。
路上老二看着我说:「你说坏人会不会遭报应?」
我看她这样子真想摸摸她的头,但……现在还不太行:「报应不报应的我不知道,但我知道他们坐牢是少不了了,应该能在我们毕业后再出来吧,那时候我们都走了,他就算想来找我们报仇都不找不到。」
老二点了点头:「这种人太可恶了。」
我转移话题:「阿姨怎么样了?」
老二笑着说:「我妈啊,我妈现在恢复得很好,我问了鼻咽癌是可以通过手术治疗的,而且复发的概率很低。」
「不幸中的万幸了。」我对着老二说。
老二又突然愁眉苦脸地:「可我爸还债应该很累,虽然他不说,但我好想早点工作帮他们。你快点教我技术吧,我想快点学会,毕业就去工作。」
老二的话让我充满了痛惜。我也好想帮她。
我对老二说:「别不开心了,还记得我说的礼物吗?」
老二嫣然一笑:「记得啊,快说,送什么?」
我神秘兮兮道:「说出来就没意思了,我不说,等下周我拆完线,胳膊能动了我就送你。」
回到寝室我还是老样子,不能洗澡,擦擦身子,而且这个季节也都快秋冬了,并不是很冷,但也不热,并没有什么汗。
搞完我就睡觉休息了,今天起得太早了,累啊,困啊。
老二他们倒是有精神,聊着天,还说自己没去过法院,给我的感觉并不是很紧张还带着一点兴奋,但气氛又没那么愉快。没想多久我就睡着了。
一声尖叫,把我惊醒,我猛然坐起来,右手不自觉地撑了一下床,差点把伤口挣开了。
我一看,是老二在尖叫……